以前看過一部漫畫叫做「烈焰赤子-め組大吾」,是主角朝比奈大吾幼年在火場奇蹟式獲救,長大成為消防員的故事。大吾擁有過人的直覺與拼勁,這使他面臨重大災害時總是能化險為夷,救出傷患。大吾英勇的身影是這部漫畫的最大亮點,但這樣著重主角威能的熱血敘事,讓我們較難想像台灣消防員勞動實況之冷冽。
就工時而言,日本東京的消防員每週40小時,「勤一休1.5天」(值班一天休息一天半),而台灣則是只能「勤一休一」、甚至「勤二休一」,每周工時更是高達84小時至180小時,是日本的2到4.5倍!
高工時的背後暴露出人力短缺的問題。根據內政部截至2014年6月的統計[註1],全國消防機關實際員額為13,313人,消防人員配置比率為 1(消防員):1,757(民眾),臺北市1:1,716、高雄市1:1,873、新北市1:1,893、臺中市1:2,165、臺南市1:2,060。
相較於外國各城市 (倫敦1:1,107、札幌1:1,066、洛杉磯1:1,055、新加坡1:925、大阪1:745、香港1:735、東京1:731、芝加哥1:547、紐約1:519)。台灣的消防員負擔顯然過重,一個消防員平均比東京、香港、洛杉磯等區域多負擔了700至1000多人。
一般而言,火警需要的理想人力為11人,但在人力短缺的情況下,扣掉值班,支援非緊急救護、各項業務(抓貓、抓狗、抓鬼、捕風捉蛇、協助社會局調查安風險家庭,應付各項評比的文書工作[註2]),真正能夠在第一時間抵達火場的人力,恐怕只剩下4到6人左右,在缺少充足的防護組與火場安全官的情況下,大大加深了消防員的危險。
再者,消防基層多半缺少重要的科學儀器─熱顯像儀器,只能以原始的方式去感受火場的狀況,讓原本就人力窘迫的困境更加危殆。
綜上所述,我們不禁自問在此惡劣的勞動條件下,我們能夠建立一個完善的防災體系嗎?這也意謂著將也是將你我的安危置於不確定中。
這樣的狀況不只出現在消防員身上,醫護人員也陷入了勞動條件欠佳的窘境,而這不僅僅與醫護人員的有關,更關乎於每位患者的醫療品質;同樣地,澎湖空難也讓我們重新省思空服員的勞動處境,空服員過勞,休息的時間被壓縮,也增添了更多隱形空難[註3]發生的可能。
倘若我們想要提升運輸、防災、醫療環境的品質,我們則有必要意識到這些職業的勞動處境,予以奧援,協助爭取更好的勞動條件。但願我們除了給這些辛苦的人掌聲與感謝外,還能夠在制度上保障這些保護我們的人。
[1] 各縣市消防機關人力概況,內政部消防署網站,http://goo.gl/Q6B9pp
[2] 救火以外的業務項目 可參見此文 http://goo.gl/oAcxxA
〈我消防隊員~需要抱負、可你讓我殉職、拿什麼來彌補〉
[3]〈下一場隱形空難的危機〉 http://goo.gl/LQQjZN
相關連結:
3個月43支申誡 消防員遭打壓逼退
http://m.ltn.com.tw/news/society/paper/799121
搶救消防員臉書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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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合法工時,消防員走上街頭
http://praxisinsouth.blogspot.tw/2012/11/blog-post_8992.html
文字經原作者 Sky 同意轉載;蔡松柏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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