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貢寮市區還有十多分車程的石壁坑山上至今仍有不少農家從事稻作。通往山區的山路過窄,不利割稻機上山,石壁坑的農友們沿用傳統的人工種稻。由於需要大量人力,仍保留「換工」傳統,十多位農友組成一個換工團,今天我們幫你割稻,明日你幫其他農家,大家相挺相扶持,在趕時趕陣的割稻期間,及時收割已經飽滿成熟的稻榖。台灣從七0年代進入機械化耕作後,很難再見到「換工」割稻,沒想到在偏遠的貢寮山區,因交通不便,意外的保留下來,也見證往昔台灣曾經走過的農村文化。
72歲的簡秋陽在貢寮石壁坑山上種植兩分多地的水稻,割稻日是他這一年當中最重要的日子,清晨才剛破曉,田裡的稻穗佈滿著露珠,簡秋陽已經迫不及待的下田割稻!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在諾大的田裡孤獨的割稻著!他的兩位弟弟和一位妹妹,還有其他10位也在附近種稻的農友們都會上山「換工」幫忙他。清晨不到六點,太陽還沒爬上簡秋陽屋後的山頂,農友們陸陸續續來到,有人彎腰割稻、有人傳遞一把又一把結滿稻穗的稻桿、有人負責脫榖,而在屋子前的阿嬤們也沒閒著,除了曬稻,還要張羅十多人吃的「割稻仔飯」。水田裡、曬穀場上還有簡秋陽的屋裡屋外,人聲鼎沸,讓平日安靜的山村熱鬧滾滾。
簡秋陽的割稻換工團總共有十位阿公、三位阿嬤和一位30多歲的農友,年齡加起來超過千歲!他們從清晨五點開始割稻,一直到烈日灼人的正中午才割完兩分多地。同樣面積的稻田在平地,水稻機不用一個鐘頭就可以完成,簡秋陽他們卻花了整整七倍的時間!清晨才剛下田,他們全身上下立刻濕透,烈日下還要忍受不斷彎腰帶來的全身酸痛,過程極為艱辛勞累。為何要種稻種得那麼辛苦呢?簡秋陽毫不遲疑地說:「你跟我買米,我就有動力做下去!」
簡秋陽的稻田離貢寮市區還有十多分鐘車程的山上,通往山區的山路過窄,不利割稻機上山,石壁坑的農友們至今仍沿用傳統的人工種稻方式。 圖:張良一/攝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簡秋陽金黃飽滿的稻穀上,顯得晶瑩光燦。 圖:張良一/攝
天剛亮不久,前來『換工』的農民立即下田割稻。 圖:張良一/攝
72歲的田主簡秋陽(左)和農友們直接在泡著田水的水田上,將結滿稻穗的稻桿送進水稻脫殼機內脫穀。 圖:張良一/攝
簡秋陽肩挑剛從田裡收割下來的稻穀,準備扛到屋子前的馬路上曬稻穀,割稻日是他這一年當中最重要的日子。 圖:張良一/攝
簡秋陽種了兩分多地的稻子,採友善耕作,大約可收成一千多台斤的稻穀。 圖:張良一/攝
簡秋陽的割稻換工團總共有十位阿公、三位阿嬤和一位30多歲的農友,年齡加起來超過千歲!他們從清晨五點開始割稻,一直到烈日灼人的正中午才割完兩分多地。 圖:張良一/攝
換工農友們頂著七月溽暑的烈日割稻,還要忍受不斷彎腰帶來的全身酸痛,過程極為艱辛勞累。 圖:張良一/攝
割稻同時也在田裡發現一窩紅冠水雞的鳥蛋。簡秋陽用草帽並鋪上稻桿充當鳥窩。 圖:張良一/攝
換工的農友們將整束稻稈放進水稻脫榖機脫榖。由於水稻都是水,脫榖機上的紗網噴滿了水珠。 圖:張良一/攝
簡秋陽和鄰居阿質阿嬤合力將另一張帆布攤開,讓不斷湧進的稻穀有空間曬。 圖:張良一/攝
人工割稻的粗重工作讓一位前來幫忙的年輕農友也大喊吃不消,他趁著割稻空檔,在田埂上大大吐一口氣,讓彎腰到僵硬的腰桿可以挺直一下。 圖:張良一/攝
兩位農友彎腰割稻一陣子後,站起來伸直腰桿休息,順便看看水稻脫榖機隊的農友們的脫穀進度。 圖:張良一/攝
將近中午十二點,烈日灼人,但是農友們仍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他們繼續在田裡割稻,打算在午餐前把簡秋陽所有的稻子全部收割起來。簡單梳洗和豐盛的午餐後,他們下午要繼續去另一位農家換工幫忙割稻。 圖:張良一/攝
換工農友將一袋稻穀從田裡扛上來。 圖:張良一/攝
阿公們在田裡割稻,簡秋陽的鄰居阿質阿嬤也沒閒著,要準備割稻飯,還要不停的替稻穀翻面,讓充滿水氣的稻穀得以讓陽光充分曝曬。 圖:張良一/攝
中午12:03,10多位農友花了7個小時,終於把簡秋陽兩分多地的稻子全部收割完畢。一位農友在割稻完畢後,將殘留在水稻脫穀機上稻穀收集起來。 圖:張良一/攝
一位農友割稻割得滿身大汗,稻穀黏在已經濕透的衣服上。 圖:張良一/攝
正中午割完稻,農友們直接取山泉水沖涼。 圖:張良一/攝
這片八分多面積的梯田也是簡秋陽的,不過他租給他的姐夫種。兩天後,割稻換工團也來到這片梯田割稻。 圖:張良一/攝
本文轉載自新頭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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